(?编者按:原来的标题写的是“囊帮”,但不少朋友留言说没有听过,既然如此,本文也不再纠结连在一起的读法,对原来的内容进行修改,分别对“囊”和“帮”阐述)
随着时代的发展,在城市里,说普通话已经成为一件越来越流行的事情。不少方言词汇,年轻人已经很少提起,只有在老人之间互相对话时,才能听得到。
今天,笔者在烟台市区一处营业网点排队办业务时,就从一位老奶奶的口中听到了两个久违了的字眼。
当时临近中午,老奶奶的家人打来电话,似乎是询问她大概何时回家吃饭?老奶奶回复说:“刚排上bang,真nang,得一会儿。”

(▲配图均为胶东乡村赶集场景)
这段话中虽然带着两个拼音,但相信烟台的朋友只要完整读一遍,应该就会明白其中的含义。老奶奶的大意是:“营业网点里的人很多,她刚排上队,要等一会儿才能回去。”

与很多方言词汇相似,笔者此前虽然也听过“nang”和“bang” 这两个字,但一直没见过它们的书面形态。今天再次听到,一方面是觉得亲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打发排队的时间,就对这两个字的写法产生了兴趣。
如果就是按照“nang”和“ bang”(变音的现象在方言中也很很常见,有的朋友认为nang可能是攘rang的变音)这个读音来查找字典的话,笔者个人认为,“囊”和“帮”的写法或许比较贴近一些。
首先从比较好理解的“bang”说起。从语境中不难看出,“bang”指的是队伍。而在发音为“bang”的字当中,“帮”的含义与之最为相似,都可以指代一群人。所谓“排上帮”,就是加入到队伍当中。在烟台方言中,常与帮搭配的动词是“捱”(方言读ye,yai),所谓捱帮,就是排队的意思。

实际上,就适用范围来说,以“nang”来形容人多的地方有很多,不仅烟台市区如此,胶东很多县市,包括山东中西部地区都能听得到。
但“nang”对应的字,可能就不太好想。不过,好在发音为“nang”的汉字并不多,且大多数都是由“囊”派生而来。而按照字典的解释,囊的本意是口袋,但也可引申为“包括”(囊括),其跟别的字搭配起来,可以组成多个用来形容“鼓”、“胀”的词汇,比如鼓囊、囊肿等。因此,当一个地方人很多的时候,就可以说“真囊”。
当然,这是以没有变音为前提做的推论,由于暂时没有见到权威的说法,暂时也不排除变音的可能,那就见仁见智了。
“囊”和“帮”这两个字,不仅可以用来形容营业网点排长队的场面,还可以用在赶集等人来人往的场合。更直白一点来说,“囊”跟“热闹”差不多,只不过,前者多少带有一点“不耐烦”的情绪吧,因为这意味着“捱帮”的时间会比较长。(本文于11月14日上午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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