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门前,嬷嬷双手拎着手帕,趾高气昂道,“大小姐,老爷派老奴来接你回府。”
嬷嬷脸上全是嫌弃之色,她根本不想踏进去,身后还跟着几个壮年家丁,齐刷刷地盯着里屋。
里屋,姜纯禧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对外面气焰嚣张的嬷嬷也不生气。
小莲简单地收拾了一个包裹挂在肩上,“小姐,我好了。”
姜纯禧闻言,才漫不经心地起身,走出门外。
嬷嬷语气阴阳怪气的,“哟,大小姐,你怎么才出来啊,老奴都等你半天了,走吧!”
姜纯禧看了一眼简陋的马车,眼神里面闪过嘲讽,这姜府的人还真是连装都不装一下。
不多时,两匹马拉着一辆檀木马车停在姜纯禧面前,马车后面还跟在两匹枣红色的马,马背上坐着两个五官端正的男子。
还有两个男子驾着马车,陈山下来恭敬地说道,“小姐,请上车!”
姜纯禧在小莲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顺势坐在小榻上,“陈山。”
陈山心领神会,走到那个简陋的马车前,对着车轱辘踹了几脚,马车瞬间散架。
做完这一切,陈山才跳上马车,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坐上轿子,追在姜纯禧的马车后面,气得咬牙切齿。
心里暗暗发誓,等回到姜府,一定要让她好看,不过是个养在乡下的村姑,还能翻了天不成。
鬼王府,齐瑞一身黑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份姜纯禧的资料,看完以后,齐瑞嫌弃,这是拿他没办法了,赐了一个村姑给他,借此羞辱他,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两天后,姜纯禧看着大门紧闭的姜府,眉头紧蹙。
狼狈不堪的嬷嬷夹着声音道,“大小姐,夫人吩咐了,大小姐要从偏门进去,去去身上的晦气,请吧!”
姜纯禧,“夫人?你们夫人是谁?”
嬷嬷傲娇不已,“自然是二小姐的母亲。”
姜纯禧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原来是她啊?什么时候扶正的啊?”
嬷嬷自知说不过她,就不跟她搭话,带领家丁从偏门进去了。
姜府门前就剩下姜纯禧一干人等,还有三两个聚在一起看热闹的百姓。
陈山,“小姐,还进府吗?”
姜纯禧,“进啊,没路就给我开出一条路来,不过现在我饿了。”
话音刚落,随行的陈文就提着一个食盒过来,陈思从马车上搬出一张桌子,陈愉在姜纯禧背后支起打伞给她遮阳,小莲则是伺候姜纯禧用膳。
姜纯禧有条不紊地用着膳食,不过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小莲担心道,“小姐,你再吃一点儿吧。”
姜纯禧,“不了,饱了。”
看到一旁的两只流浪狗,“剩下的喂给它们吧。”
两只黑狗大口大口地吃着,姜纯禧饶有兴趣地看着它们吃饭。
她的胃啊,是一下子吃不了多少了,只能少吃多餐,不然可有得受了,都是小时候落下得病了。
两只黑狗舔干净盘子,通人性地走到姜纯禧几步远的位置坐下,摇着尾巴看着她。
姜纯禧,“想跟着我?”
两只黑狗叫了一声,姜纯禧打量了它们,两只狗通体黝黑,一只尾巴上有一撮白毛,另一只则什么都没有。
“你叫旺财,你叫来福,同意吗?”
旺财和来福同时叫了一声,齐齐走到姜纯禧身后阴凉的位置坐下。
姜纯禧眼神慵懒,“陈文,陈思,你们去把姜府的大门打开,动作轻点儿。”
“是。”
陈文和陈思走到门前,双手放在门上,闭眼酝酿了一下,猛然用力,门就倒在了地上,砸起一片灰尘。
人群后面,齐瑞看见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有趣!”
外面传闻,姜纯禧天煞狐星,一岁的时候就克死她的生母,遭姜宣厌恶,后由她的奶娘带着离开长安城,两年后,奶娘死,姜纯禧靠邻居救济才得以活下来,大多时候都是吃一顿管三天。
她身边的那四人,面容相似,应该是手足,看样子都不好惹。
前方,姜瑶扶着吕氏,怒视着姜纯禧,姜瑶茶言茶语道,“姐姐,妹妹和娘,听闻你回来,甚是高兴,怎么我们来晚了一步,你就把府上的大门拆了啊,这让其他人如何看待我们姜府?”
姜纯禧困意上来,脸上多了些不耐烦,“让开!”
吕氏被她突然吓住,不自觉地让开了路,小莲扶着姜纯禧进去,陈文四兄弟跟在她的身后。
一路朝着她的生母住的云溪院过去,里面已经是姜瑶住着了。
里面的丫鬟拦着她不让进去,小莲一个巴掌轮过去,“你算什么东西?这院子,我家小姐要了,你们,滚出去!”
陈文四人已经开始动手赶人了,旺财和来福也是龇牙咧嘴追着那些丫环还有家丁跑。
吕氏和姜瑶还在门口做戏,等姜瑶回到云溪院时,她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扔了出来,陈思和陈文站在院子门口,手里还拿着手臂粗的木棍。
姜瑶气得眼睛都红了,“姜纯禧,你凭什么霸占我的院子?你给我滚出来!”
陈思手里的木棍指着她,“这院子本来就是我家小姐的,现在物归原主而已,赶紧走,不要打扰我家小姐休息!”
“你……”
姜瑶欺软怕硬,面对油盐不进的二人,灰溜溜地去找吕氏告状去了。
姜纯禧一觉睡到天黑,坐马车太累人了,还是被吵醒的。
“小姐,吕氏和姜瑶带着姜淮来找小姐算账了,陈文他们拦着呢。”
“孽女,出来!”吴宣面子挂不住,对着房门吼道。
吕氏和姜瑶则躲在姜淮背后,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奸笑。
姜纯禧从屋里出来,睡眼惺忪,明显还没有睡好,陈文二人让开。
姜淮扬起手就要打在姜纯禧的脸上,陈山一把捏住吴宣的手腕,手劲儿之大,疼得吴宣面色扭曲起来,“孽女,你就这样纵容下人打你爹!”
姜纯禧抚摸着旺财背上顺滑的毛,“吴大人,这里又没有外人,就不要装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皇帝为什么会下旨,为我和鬼王赐婚,你我心知肚明,我被养在外面十五年,京城谁还记得我是姜府的嫡女,吕氏不过是一个没有被扶正的妾也配称夫人,说句不好听的,姜瑶也只是一个庶女,还妄想嫁给太子。”
“姜大人,你这个算盘打得响啊!是不是以为当年的人都死光了,我是个任你拿捏的软柿子,想怎样就怎样,是不是有点过于天真了。”
姜淮,“说破天,你都是我吴宣的女儿,身体里面留着一半我的血,你是撇不掉的。”
姜纯禧拿出一把匕首,朝着手腕就是一划,鲜红的血液滴在地上,“不就是一半血吗,还给你!”
吕氏和姜瑶都被她这股子狠劲儿吓愣了。
等血液浸透地上的泥土时,小莲就立马给姜纯禧止住了血液。
此时,姜纯禧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但是眼睛里面依旧充满精明,“姜大人,一半的血脉还你了,鬼王府,我会嫁,但是,我娘亲的嫁妆必须一样不少的给我陪嫁,否则,你就让你的宝贝女儿去嫁吧!”
说完转身就回到屋子里面继续睡觉,小莲则去熬补血的药。
时间一晃,就到了婚期。
齐瑞虽然知道姜纯禧与姜淮不合,但是依旧还是没有去迎亲。
只派了侍卫陈一去姜府迎亲。
吕氏舍不得那丰厚的嫁妆,但是更舍不得姜瑶嫁去鬼王府,以后嫁入东宫,抓住太子的心,什么荣华富贵都有了。
姜纯禧毫不在意,本来她来京城,也只是为了报答师父的恩情而已,报完恩,就再也不来长安城了。
新婚之夜,姜纯禧早早地就睡了,因为她知道,齐瑞是不会来的。
次日,姜纯禧起得早,一路去到前厅,才看清楚鬼王府里的环境。
整个府里,连一朵花都没有,特别是入门的那里,全是黑色,还养了一池子的锦鲤,池子边上是白骨架子,怎么看怎么渗人。
就连桌布都是纯黑的。
齐瑞温文尔雅地用着早膳,姜纯禧过去就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吸溜地喝粥声音,引起了齐瑞的注意,“王妃也太不讲礼貌了,本王都没让你入座。”
姜纯禧,“抱歉,娘亲早忘,没人教我规矩,再说咱们现在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哪里需要像外人那样讲究,夫君,你说是吧?”
刚用完早膳,齐瑞和姜纯禧就被宣进宫去谢恩。
到宫门口,需要走路进去。
刚下马车,齐瑞就拉住姜纯禧的手,目视前方,低着声音说道,“到了宫里一切小心,本王可没时间救你!”
姜纯禧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是不在乎我吗?被她们弄死你不是更省事。”
齐瑞,“本王只是不想让你给本王丢脸。”
姜纯禧笑嘻嘻地抓住他的胳膊,脑袋蹭了蹭,声音嗲嗲道,“我一定不会给夫君丢脸的。”
齐瑞直接去了御书房,而姜纯禧则在御书房门口被皇后的人请了去。
齐瑞本不想放手,姜纯禧狡猾地安慰他,“夫君,你一定要快一点来找我哈,人家害怕!”
齐瑞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还是叮嘱道,“小心!”
到了皇后门前,宫女到,“鬼王妃,皇后在小憩,你在这里等一下。”
姜纯禧看了看天上毒辣的太阳,礼貌地问,“皇后还需要小憩多久啊?”
宫女,“这是主子的事,奴婢不知道,王妃等着就是。”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姜纯禧问,“皇后醒了吗?”
宫女,“还没有。”
姜纯禧摆摆手,朝阴凉处走去,“好吧,那本王妃在这边等皇后醒来,这么大的太阳,皇后居然还在小憩没醒,渍渍。”
宫女连忙拦住她,“王妃,你应该在门前等皇后。”
姜纯禧一把将她推开,“太阳这么毒,你想晒死本王妃是不。”
宫女,“这是皇后的吩咐,王妃必须在门口等着皇后。”
姜纯禧一巴掌打在宫女的脸上,“哼,皇后娘娘那么慈祥,怎么可能会这样说,肯定是你这个宫女私自为难本王妃,真是找死,现在本王妃就替皇后管教管教你。”
这时,里面的门才打开,一个年纪大点的嬷嬷出来,皮笑肉不笑的,“哎呀,王妃,小丫头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给她计较,娘娘醒了,让王妃进去。”
姜纯禧一进去,一个面相尖酸刻薄的妇人坐在高位之上。
皇后,“鬼王妃,见了本宫为何不跪下行礼?”
姜纯禧,“皇后,不知我犯了何错?要跪下。”
嬷嬷,“见了皇后娘娘,自然要行跪礼,否则就是大不敬。”
姜纯禧哎呀一声,“皇后恕罪啊,我自小在乡下长大,没人教过我礼仪,皇后要怪,就怪我那爹,他也没教过我宫里的礼仪。”
嘴上说着恕罪,却一点服软的语气都没有,皇后这就气来了。
“没关系,既然姜大人没有教过,今天本宫就教教你规矩。”
一个眼色,旁边的宫女嬷嬷都围了上去,皇后道,“这是本宫这里的专属,扎在人身上疼得死去活来,但是连针眼都看不到一个。”
姜纯禧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大战一触即发。
姜纯禧在坤宁宫疯狂的逃窜,宫女和嬷嬷在身后紧追不舍,所过之处,入眼的花瓶以及桌椅板凳,全部倒在地上。
皇后气得咬牙切齿,“给本宫抓住她!”
御书房,皇帝和太子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着,明显是在拖延时间,齐瑞心里不安起来,希望姜纯禧机灵一点,别被皇后祸害了。
三人好不容易去到坤宁宫,刚到外面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皇后撕心裂肺的叫吼声。
门打开,入眼皆是一片狼藉。
姜纯禧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唇脂胡乱擦在脸上,衣服都破了,一头扎进齐瑞的怀里,撞得他后退了几步,开始告状,“呜呜X﹏X夫君,她们欺负禧儿,禧儿自小没爹没娘,没人教过禧儿规矩,得皇上隆恩,才得以嫁给夫君,一月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她们都欺负我……啊……”
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皇帝就知道计谋没有得逞,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帝吼道,“好了,哭哭啼啼的成和体统,闭嘴!”
姜纯禧用齐瑞的袖子擦着眼泪,又跑去抓着皇帝的衣服,“父皇……”
尖锐的哭声哭得皇帝心烦意乱,“鬼王,将你王妃带回去,真是,一点礼仪都没有,简直就是个泼妇。”
姜纯禧,“父皇啊,我的心里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啊,皇后刚刚还说要给我赏赐的……”
皇帝费尽儿的抽出袖子,“带回去,带回去,疯婆子。”
还让旁边的太监给她一盘子银子,才将人打发走。
上了马车,姜纯禧瞬间收住哭声,拉起帕子擦脸,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
“王爷,怎么样?我没有给你丢脸吧?”
齐瑞,“皇后怎么了?叫得这么惨!”
姜纯禧,“那个老妖婆,想用针扎我,被我扎回去了,还将她殿里的瓷器砸得稀碎,够她心疼的了。”
齐瑞笑了笑,“皇后为了显摆,在殿里摆了一排名贵花瓶,都被你砸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姜纯禧掀开马车的帘子,将手里的银子扔进乞丐窝里,“不就二百两银子,谁稀罕啊!皇帝也太抠搜了,好歹换成二百金啊。”
姜纯禧又贴上齐瑞,“王爷,不得不说,你笑起来还真的很好看哎!”
齐瑞立马收住笑容,姜纯禧切的一声,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直到姜纯禧睡着,齐瑞才目不转睛的打量起她来。
巴掌大的瓜子脸,樱桃小嘴不点而赤,长长的睫毛,精致的五官,是一个美人。
看着看着,齐瑞脸上出现一抹灿烂的笑容,回过神来又立马收住。
到了鬼王府,姜纯禧还在呼呼大睡,齐瑞口嫌体正直地将人抱进府,一边走一边说,“姜纯禧,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这一幕,可将两人的侍卫吓得够呛。
姜纯禧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天边挂着两片火烧云,好看极了。
知道齐瑞将她抱回来以后,姜纯禧心里有了计划。
之后几天,姜纯禧一直在齐瑞面前晃悠,每次都叽叽喳喳的。
可怕的是,齐瑞竟然习惯了。
姜纯禧突然不去了,齐瑞居然问起她来,“陈一,王妃呢?”
陈一,“王妃今日没来,好像是生病了。”
话音刚落,已经不在齐瑞的身影。
齐瑞去到姜纯禧房中,就看见姜纯禧躺在床上,一脸难受的模样,小脸红通通的,而她的贴身丫鬟没在。
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发烧了?”
姜纯禧感受他她来了,手无力地拉着他的手腕,娇娇地叫着,“夫君……”
齐瑞心一软,安抚着她,“我在。”
喝了药,姜纯禧终于安分下来,只是一直拉着齐瑞的手,怎么也抽不出来,又怕弄伤她,齐瑞便这样一直守在她床边。
半夜的时候,姜纯禧醒来,看见闭着眼睛睡觉的齐瑞,勾了勾嘴角,俯身过去,吻上来他的薄唇,来回轻轻啃食着。
在姜纯禧吻来的那一刻,齐瑞就醒了,只是不敢睁眼,怕伤了她的尊严。
女子好闻的体香围绕着他的整个身体,突然飘飘然起来。
姜纯禧亲就算了,小手还在他的胸前乱摸起来。
齐瑞的呼吸逐渐急促,睁开眼睛,手掌固定住她的脑袋,“王妃,这是你勾起的火,你要负责啊!”
说完,就品尝起来姜纯禧,大手在她腰间不老实的游动。
一夜无话,月亮都羞涩起来,躲在了云朵后面。
次日,姜纯禧的身体就像被人折叠过一般,酸疼酸疼的,胸前全是齐瑞留下的印记。
姜纯禧干脆躺在床上不动弹了,无视咕咕叫的肚子继续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姜纯禧瞬间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齐瑞端着一盘子食物过来,姜纯禧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齐瑞,“起了?过来用膳吧。”
姜纯禧走到桌子旁坐下,用茶叶漱口,才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齐瑞看见她光着脚,去床边将鞋子拿过来,蹲着给她穿鞋,“下次,可不许不穿鞋就踩在地上。”
姜纯禧一边用勺子吃着,一边呆呆地看着他。
其实,若不是他不喜欢京城的束缚,说不定她会在他身边一辈子。
可惜了,她向往外面一望无际的自由。
开荤后的齐瑞,天天黏着姜纯禧,三天两头的缠着她贪欢。
这也是姜纯禧想要的。
绝命蛊,住在人的心脏附近,中蛊的人活不过二十五岁,而要解蛊最好是在二十岁之前,绝命蛊也只会在二十三四岁的时候发作,一般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中了绝命蛊,要么等死,要么有人以身伺蛊五年以上,贪欢三月,将绝命蛊引诱至女子体内,放可解。
她身上的合欢蛊,从十岁的时候就开始种下了,每日以药压制,彻底与她融为一体,只要绝命蛊到她体内,两蛊相争,就能解除。
师父救她一名,所有的本事都教给她,齐瑞是师父故人的孩子,救他就当是报师父的恩情了。
齐瑞总感觉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不痛不痒的,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一样。
他爱上了姜纯禧,但是又觉得两人之间差着一点什么。
三个月后,齐瑞在和姜纯禧交合的时候,一口血吐了出来,晕在了姜纯禧的身上。
姜纯禧知道,齐瑞身上的绝命蛊已经解了。
安顿好齐瑞,姜纯禧自己也吐了一口血,擦了擦嘴角的血,自言自语,“师父,齐瑞的蛊弟子已经解了,您老人家可以放心了。”
齐瑞一连晕了七天,在陈山的万般期待之下,终于醒了过来。
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陈山,王妃呢?”
陈山支支吾吾的。
原来,五天前,姜纯禧的情况比齐瑞还要严重,连续吐了一天的血,最终在小莲的怀里没了呼吸。
齐瑞这个能做主的又昏迷着,姜纯禧的人又态度强硬,硬要将她的身体带回乡下安葬。
所有属于姜纯禧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了,包括旺财和来福。
齐瑞不能接受姜纯禧死了的事实,陈山在一旁道,“王爷,您师父来了,在他的同意下,王妃的尸体才得以让他们带回乡下。”
齐瑞赶紧起身,去见他师父。
老人家胡子花白,慈眉善目的,齐瑞问,“师父,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发誓说今生不会出鬼谷吗?”
鬼谷子,“为师不是说了吗,你有一个小师妹,就是姜纯禧。”
齐瑞才知道,姜纯禧为了解他身上的绝命蛊吃了多少苦。
他的绝命蛊是从娘胎里面带来的,母妃生下他后,就死了。
齐瑞追问道,“师父,那小师妹真的死了吗?”
鬼谷子看着他现在的模样,不敢给他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
纯禧的身体相对常人来说,是很弱的,如今就是一个活死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醒过来的机会。
“死了,纯禧自小身体不好,在加上以精血养蛊,还是受不住了。”
齐瑞整个人都颓废下去。
鬼谷子,“如今看见你安然无恙,为师也该回去了。”
姜纯禧死后,齐瑞整个人变得比以前还要阴郁,鬼王府里面那段短暂的热闹,成为了鬼王府的禁忌。
失去姜纯禧的日子,齐瑞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
时常会看见她的身影,站在他的身边,笑吟吟地看着他,娇滴滴地叫着他夫君。
手一伸过去,身影就消散,“禧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还能再见你一面!”
鬼谷,小莲每日悉心照料着姜纯禧的尸身,千年寒冰可保尸身不腐。
旺财和来福每日都会守在山洞面前。
四年后,齐瑞了解完长安城的事情,举家搬迁至鬼谷。
走着熟悉的路,远远的就听见两个小孩儿的声音,问了一旁的童子,“鬼谷哪里来的小孩?”
童子道,“瑞师叔,那是纯禧师叔的孩子,师祖的徒孙。”
齐瑞三步并作两步,前往院子里面,就看见他入骨相思的妻子,坐在贵妃椅上,两个三四岁大的团子,在逗着她开心。
一副母子温馨的画面,看得齐瑞四年不曾见笑容的脸上,喜极而泣。
“禧儿……”
姜纯禧躲开齐瑞的手,不喜道,“你是谁啊?来此做甚?对本夫人动手动脚的,活腻歪了吗?”
两个团子急忙推开齐瑞,“坏人,不许欺负我娘亲!”
姜纯禧脸上犯困,“儿啊,娘又累了。”
两个团子连忙将她送进屋里睡觉。
后来,齐瑞才从师父那里得知,姜纯禧回鬼谷后就有了身孕,直到生下孩子,都不见醒来。
一年前醒来,就已经失忆了。
这几年,一直用药养着,但是姜纯禧的身体还是没有恢复。
一天当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所以两个孩子才会如此黏她。
齐瑞眼眶含泪,“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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