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56

秋燕喝得实在太多了,吐了一身,连路过的的士司机都一脸嫌弃避而远之。回到住处已是半夜,我已累瘫在地。

秋燕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恶臭,气味充斥了整个房屋。她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嘴角不时流出黏黏的口水,像虫子一样钻进她的脖领。从她口中吐出来的秽物粘着头发一片一片的贴在脸上。眼角两边流出来的泪水已干涸,形成一道水痕印入鬓角。

秋燕的衣服上滚满泥水——那是我不小心把她摔在泥地上造成的——脏兮兮的又冰又硬。她的身体已冰凉如雪,直挺挺僵在地上,如果不是大口喘着粗气,让人以为躺在地上的是一具尸体。

我缓一缓劲,把她抱在沙发上。褪去她的外衣,把厚厚的棉被捂在她身上;又打来热水让她喝,可她的嘴已不听使唤哆哆嗦嗦,水到嘴里又吐出来全都流进衣服里。我拿来纸巾垫在她的胸口,又勉强让她喝了几口。我突然发现一股发着热气的水流滴在我的脚上——秋燕居然尿裤子了。

我的小祖宗,你可害人不浅!沙发被她尿得水湿,泛起难闻的尿骚气让人一通干呕。我索性脱光她的衣物把她抱在床上,用床单裹住她的身子,再用被子把她紧紧包起来,此时她就像襁褓中的婴儿一样被束缚得动弹不得。

等把秋燕安稳下来,我已累得不行,搭起一条被子伏在床沿睡着了。

醒来已是下午。落日的余晖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既舒适又温馨。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一只胖胖的小手搭在我的眼前。

“你醒了?”秋燕说。

我摆一摆头抖抖精神,说:“昨天晚上你可把我害苦了!想不到你那么沉,抬都抬不动。”

“你把我当是猪啊?又沉又抬的?”秋燕说,“告诉你一个不好的事情,你别骂我啊?”

“你又尿床了?”我说。

秋燕点点头不说话,脸红了一片。

“我的家让你水漫金山了,一处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你说怎么办吧?”我埋怨她说。

“我连衣服都没得穿了,你还想着睡觉啊?真没良心!”秋燕反过来责怪我说。

“我不管,你把我的床暖干就行。”我笑着说。

“我也不管,我就要衣服穿。”秋燕耍无赖说。

“你不怕我看你的光腚啊?”我说。

“你昨天没看啊?说实话,你看了没有?”秋燕说。

“没看。”我嘴硬说,“猪都比你的好看,我不如看一头猪。”

如果我把真相告诉她——就是因为昨晚我给她脱裤子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她的屁股上有一颗豆大的痦子而使我对她的身体失去了仔细观赏的兴趣并且打消了心中对她不怀好意的念头,她会作何感想?反过来说,如果秋燕把昨天晚上她对我说的她做过最傻的事是真的话,我心里又是什么感受?

但结果往往会是这样——起初我俩相互之间的打趣热闹到最后归于平静冷漠,我默默找出我的衣服给她换上,秋燕则一声不响穿上我的衣服起身下床把铺盖在阳台上晾起来,接着把房屋打扫得一尘不染,算是对我的回报。

相顾无言中,我一阵心痛——善良贫苦的人奢侈一次心里就会产生一种莫大的罪恶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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